俞衡渠闻言一愣,他应当不会如此不济?

而且,这是阿悦姑娘第二次唤他“我的大少爷!”

罢了,阿悦姑娘不拘小节,他应当,应当入乡随俗,随,阿悦姑娘的“俗”便是。

见递至身前的,果然是一方女儿家用的手帕!

俞衡渠迟疑着伸出了手,克制着脸上的红晕,吞吞吐吐谢道:“多谢,阿、悦姑娘。”

他昨日先是收了阿悦姑娘的荷包,今日又收了她一条手帕,明日要收什么?

有些苦恼想到这儿的俞衡渠,忽然惊觉自己的想法颇为轻佻,遂努力将思绪拉回到眼前。

玄门修士,真想隐瞒身份,直接用灵力覆在脸上,甚至全身,只要修为不高出自己太多,一般看不穿。

当然,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换把灵剑!

用一张手帕蒙脸这种,意思意思的成分更多。

经此插曲,二人先后跳进了黎府大门中,才落地,就发现院中竟有人!

秦悦惊得立马就要拔出灵剑。

他们一路追过来的黑影人,此时立在院中,一动不动。

他面前是一块鲜红的“静”字石碑,左侧不远,竟还有一个身形稍矮,裹得更严实的黑衣人!

这院中,竟先有两个夜客。

黎家前院十分空旷,似乎被特意清理过,连朱庭树也不曾留下,只在庭院正当中摆着一块巨石碑,上面凿着一个大大的静字,再用暗沉朱砂重重描摹一遍,深夜乍看,竟似鲜血挥就。

院中两人,不知谁先来谁后到,正互相对峙时,几乎同时发现了后来的秦悦和俞衡渠二人。

四人三方,成犄角之势,倒一时都没有急着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