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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程公子知道林延潮已是当今礼部尚书,神色更加阿谀。

程公子屡屡示意自己的夫人与林浅浅亲近,但他夫人显然是个少应酬的人,不善于做些示好之举,如此倒是令林浅浅很不自在。

林延潮也明白,程公子当年监生肆业后,因受林延潮被贬归德的影响没有做官,后来林延潮起复,他有派人托林延潮求官。

吏部给监生派的官职一般不怎么样,程公子向林延潮求官是希望有个好去处。

但当时大伯向林延潮求官,林延潮都没有给,程公子这里他也不好破例。所以他也就一直在打太极,幸亏林浅浅没有因此事出声,也省去林延潮不少麻烦。

不过林延潮还是有将这件事放在心底,给吏部打了招呼选了个官,但程公子嫌辛苦就没有去。

于是林延潮开口问道:“兄长这几年在乡作何营生?”

程公子笑着道:“劳妹夫动问,就是帮家里打点些生意,但你也知道我志不在此啊。”

“哦?是在做官吗?”

程公子正要开口,却被程员外打断道:“贤婿,你别听他乱说,我们程家的生意以后还要他来打点呢。”

程公子道:“爹……可是我确实想当官。其实我都想明白了,到时我一定不给妹夫添麻烦。我知道妹夫官那么大,不可授人于把柄,若是我出了差池,不是连累到妹夫。我这人不贪财,但就是想过一过……给老百姓办事的滋味。”

听程公子话里急刹车,林延潮不由莞尔道:“好一句给老百姓办事,我记得兄长的大伯就是在浙江贩盐吧?”

“对,对,对。妹夫你真是好记性。”程公子立即精神一振。

林延潮道:“我记得上一次同僚有言,浙江盐运司里有个知事的缺,不知兄长可否看得上?”

程公子闻言简直大喜,当下道:“哪看不上,若是能去运司,就算普通盐官,我就烧高香了。”
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那我帮兄长问一问就是。”

林浅浅担心问道:“相公,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