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这三千两银子之事,就可以知道我们在他们心底地位。”
“公公所言极是,但眼下来看,方才那县令似不会造办。”
马玉冷笑道:“你有所不知,这河南巡抚杨一魁乃山西安邑人,当年是武清伯看在同乡的份上一路抬举,否则哪里有今日的出息。”
“这小官不知天威,难道大僚也不知分寸了吗?”
一旁随从也是笑着道:“干爹,我们是有旨意在身,若是他们敢不办,是抗旨不尊,说到哪去咱们都有理。”
“若是他们还敢推诿,我们也不必说了,一封书信到京城去,万岁爷自会教他们如何孝敬干爹的。”
马玉闻言点了点头道: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几人说话间,外头有人道:“干爹,开封府知府,祥符县县令在堂外求见,说是送三千两库银来了。”
“果真到了,”马玉闻言大笑,对左右道,“看来杨一魁还有将太后放在心里的。”
除了高淮苦笑外,其他随从都向马玉拍起马屁来。
大相国寺的钟声幽幽响起。
一辆马车正好停在院舍门前,马车旁撒着晨光,一名老者,从马车上走下。
老者扎着简单的头巾,穿着青色的襕衫,但却有一等超然的出尘之感。
老者在下人的指引下走入院子,脚步一顿,然后向面前来人作揖:“见过学功先生。”
林延潮闻言立即作揖道:“老先生不敢当。”
二人在院里挂着露水草甸上谈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