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你知道什么内幕,尽管道来。”
几人看了一下左右,林延潮也是侧过脸去。
那方脸举人道:“也罢,这并非秘密,这董嗣成来头可不一般,乃是前礼部尚书董份之孙。”
几人道:“原来是尚书的子弟,那这徐泰时是什么来头,会与这董份相熟?”
这方脸举人道:“这徐泰时出自苏州名门直塘徐氏,其妻乃是尚书董份之女。”
众人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这方脸举人笑着道:“不仅如此,这其中还有更有意思的呢,这位前礼部尚书董份,有二女,一女嫁给了徐泰时,另一女嫁的却是申阁老的次子申用嘉。”
四人听了皆是讶然道:“竟有此事。这岂不是说这徐泰时,董嗣成与申阁老有姻谊。”
“何止如此这前礼部尚书董份,乃是嘉靖四十一年的会试副主考,其正是申阁老的小座师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几人一片惊呼,“那这二人这一次中贡士,莫非也是通了关节?”
那方姓士子笑着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但是想来张敬修,张懋修,张泰征这几人都中了贡士,申阁老又为何不能为自己谋一谋呢?”
几人听了都是连忙道:“方兄慎言,这事不宜在此多说。”
话题按下,随即又有一人能耐不住道:“看来这一次春试,除了我们几人,前二十的士子里,恐怕都是通了关节。”
“这话可说的不对,我们不能看,但凡官家的子弟中了贡士,就说人家通关节。官家子弟自小耳濡目染,若是真用功读书,文章未必输给我等。”
方脸士子听了冷笑道:“这未必,咱们不怕和官家子弟比文章,就怕人家耍手段。”
“慎言,慎言,不可无的放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