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拉不动的叶向高立即就将木棍丢在地上,余子游也是收手,整理衣裳。
朱向文喘着粗气道:“延潮兄,你不点早说,我们几个人累得半死。”
余子游不是不知好歹,当下上前抱拳道:“多谢延潮兄好意提醒,我差一点做错了事。”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应该的。”
叶向高也是向林延潮道:“多谢延潮兄了。”
林延潮笑了笑。
于轻舟拍了下林延潮的肩膀道:“你这小子有一手,我们五个人都办不到的事,你一句话就行了。但是刚才在那看戏实在不该。”
于轻舟这么一说,号舍里众人都是大笑。
托小冰河期的福,林延潮见到了书院入冬的第一场雪。
雪很小,望在空中的白花花的,飞入手心却化成了水,唯有远山上树梢淡淡的粉白,才清楚见证了大雪过来。
外舍的弟子们呵着手,提着书袋。
书院的日子,一直如此,读书,朔望课,读书,月课,读书,朔望,月课,读书,朔望课,季课。
连林延潮刚进书院时,新鲜感也是完全磨灭,每日不是看书,就看卷子,背范文。
林燎教得很用心,林延潮可以感觉自己每一日都在进步。
这一日林燎将林延潮召至书屋,对林延潮交的讲义讲解了一番。
“从你记得讲义来看,这两个月来,着实进步不小。”林燎欣慰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