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,他将合同拿了起来。
见此情景,我已然明了,这合同跟他没什么关系。
果不其然。
齐秘书左右细看了两分钟,突然将合同往天花板上一抛,虽然合同飞不上去,但气势做得很足。
齐秘书的银边眼镜甚至还在灯光下闪着光。
他掷地有声、铿锵有力地答:“我齐子渝写不出这么垃圾的合同。”
我没有说话。
我心中复杂,仰头看着合同从半空缓缓落下,视线从上往下看去,就停在齐秘书略带愤怒的脸上。
我叹道:“我知道,我就随口问问。”
齐秘书立时恢复了自己往日的平静神情。
但他又迟疑了片刻。
然后和我对视了几秒。
他以眼神发问,我只颔首作答。
齐秘书沉默着、沉默着。
在小风惊恐的注视中,他蹲了下来,开始在地上捡那几张合同。
我有些不忍下观。
我很想在这等萧瑟的背景之后补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