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喜欢喝酒。”
在富五车喝入第三口酒的时候,背后多了四名漠然的黑衣人以及一张使用多年的轮椅,随后四人披着雪花消失不见,只留下那张轮椅和一个老人,老人捏一捏身上毯子开口:“你见过他了?”
轮椅上那位残疾老人皱着眉头,看着富五车不太笔直却坚毅的背影,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,富五车闻言转过身来,脸上的惘然变成了恭敬,微微欠身向老人开口:“嗯,我把发现告知了他。”
“但我只说了十分之一!”
残疾老人微微低头沉默片刻,随后叹息了一声说道:“其实你应该多说一点,毕竟你手头早已经有了七成证据,把事情多告知赵定天一点,他做起事来就从容很多,你的处境也就会容易点。”
富五车脸上划过一抹苦笑,随即微微低头回答:“没有意义!虽然我故意离而复返还装出思想剧烈斗争甚至汗水渗透卷宗样子,但我感觉赵定天已经看穿我的做作,所以说太多反会被质疑。”
富五车呼出一口长气:“因此我只把掌握的情况抽出一个头绪给他,我相信赵氏可以凭借这点东西查出后面的东西,如果他没有这个能耐,就算我把全部东西告诉他,他也一样撂不倒华家。”
“这也有点道理!”
残缺老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敲击道:“把事情点的太透反而会让人怀疑你的居心,有了怀疑,不管你出发点时好时坏都会持戒备态势,赵氏对我们有戒备会让事情变坏,你处理的方法不错。”
富五车抿入一口醇酒,望着茫茫墓碑:“虽然我跟赵定天没太多交集,也没认真研究他的过去,但今天接触让我觉得此人光明磊落,如十多年前是赵定天执政,又怎会有那场不该有的动乱。”
“赵定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!”
残疾老人一笑:“否则我当初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儿子,只可惜十八年前的赵定天太过刚烈,眼里揉不得沙子,少了现在的中庸和取舍,不然赵氏早为华国第一家,也就不会出现轮子教了。”
在富五车听到轮子教眼里划过痛楚之时,残疾老人和蔼地看着他,像父亲一样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背部,声音轻缓说道:“过会儿给家里上几炷香吧,事情有了新的进展,她们肯定希望好消息。”
他还扫过四周黑衣人:“你们也可上上香!”
“我让你们学会坚心,不代表是灭心。”
富五车像是孩子般轻轻地嗯了一声,随即又毫不犹豫的摇摇头:“还是不了,自从赵定天要我把轮子教和圣天教的资料给他,我就感觉有人开始监控着我举动,还查阅我翻过的每一份卷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