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两人都想到了昨儿张妈妈偷钥匙的事。

张妈妈是冲着她的嫁妆去的,今日一把火,恰好将她的所有嫁妆都烧没了!

“姑娘!”主仆二人都是聪明人,很快想清楚了内中关节。

安知珺心里暗怒。光天化日之下,胆敢烧尚书府上的院子,张妈妈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,该是明惠郡主的意思。

她们,为何会打自己嫁妆的主意?在寻些什么物件,甚至为此毁掉府上的两院子?

“走水的事,明惠郡主在查,可如今看来,该是查不清楚了。”安知珺咬了咬贝齿,只觉得一股怒意无法发作。明惠郡主说是查,可眼下却二话不说,先杖毙了住在青翠园的两个仆妇,又将白汀跟木梅都叫过去问话。

“就这么算了?”

“不管非花苑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,明惠郡主定是要找个人负责,才能给尚书府上的人,包括我,一个说法的。”安知珺冷冷淡,“去,你去见明惠郡主,就说这把火,是张妈妈烧起来的。”

“姑娘?”

“明惠郡主肯定指着能糊涂了事,怕不是要拿非花苑的人定罪。”总不能她们欺负到头上来,她还要一声不吭吧?“张妈妈是她的人,你咬出张妈妈,让她们狗咬狗好了。”

“郡主要不信怎么办?”

“那么多双眼睛瞧着,她怎敢不信?”安知珺道,“非花苑的管事原本便是张妈妈,我这个主子不在,她管事不力,没看住院子,不拿她是问,拿谁?”便是明惠郡主不处置张妈妈,她也能将这张妈妈从自己身边撵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