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正是。”
“那你该知道,你家三爷跟我家知珺姑娘定亲了,婚前孤男寡女,怎好独自相见?”安大奶奶道,“这点规矩也不懂么?”这裴三爷迟早要跟安知珺是要散的,有甚么好见的。
这老妇是打哪儿来的?李信看了安大奶奶一眼,不语,却是笑笑看着明惠郡主:“郡主?”
觉得被李信忽略而安大奶奶一下变了脸色,才要发作,看看四周,又忍了下去,也看向明惠郡主:“郡主!”
明惠郡主却像碰着什么好事情,面色明朗地笑了笑:“行了,大嫂,孩子们难得见一次面,就让他们见见又何妨?到底是知珺的救命恩人,总不会害了她,是吧,李管事?”
李信依然躬着身子,不语。
见明惠郡主允了,安知珺冲明惠郡主曲曲膝,跟着李信走了。
乐宁县主身边的安知瑶看着安知珺,银牙都快咬碎了。
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明惠郡主默不作声,“行了,大师讲佛偈的时辰快到了,我们赶紧去正殿吧!”
庵堂很小,是专供来寺的香客暂时歇脚的厢房,仅放着一张软榻跟一张黑木圆墩,一张小小的案几。
庵堂的布置却很优雅,青琉璃砖色墙身,暗红色棱方格木窗,黑漆小推门,堂外有桃花几株,堂内案几上阔肚白瓷瓶里亦有桃花几枝,银纹小靠枕旁的搁台上还有个小小的香炉,只是桃香够了,便不染檀香。
庵堂的位置亦很巧适,高台一角,亭榭一方,幽偏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