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宁堂里,老夫人烤着炭火,手里捧着茶碗,脸色凝重,似是在期盼什么,等宜宁堂外进来了一个匆匆的人影,老夫人才着黄妈妈将身边的下人都摒退了。
“如何,打听到那裴彬的来历么?”问的来人正是今夜在宴席上招待裴彬的安岳山。
他摇摇头,“那位裴三爷说得不多,便知是出自京城裴家,年岁二十二,身为御史,被派到彭城公务当差。”
“京中有哪个裴家?”
“母亲,您忘了,宫中皇后娘娘便是姓裴的?”
“你是说,那裴三爷是护国公府的人?”老夫人面色一惊,想了想,又摇摇头,“我看不像,若是护国公府的儿郎,怎么会只是区区的七品小官?”
“我也是如此猜测的,那裴三爷也未有提及国公府,不像与国公府有何联系,或许是裴氏旁支哪一房的郎君。”安岳山也点头,“明儿我稍信给六弟问问这事。”
“也行,那京中的事儿,你六弟比我们熟。”老夫人叹息一声,“毕竟是救了蓁蓁的恩人,给老六说一声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母亲,那裴三爷,席间问过堂二侄女年庚几何,婚配与否……”安岳山有点踌躇,“似乎,颇对堂二侄女有意。”
“哼,我家蓁蓁模样好,性子好,他当然有意,你以为我见他的时候,没看出来吗?”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是个俊的,还救了蓁蓁两次,也算有情义!”
“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