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地之广,不及秦晋楚。然则称霸东南,又有天堑山水,可谓占据地利。”
“若论吴国腹心之敌,唯楚唯越。”
“今吴国猛男称雄于淮上,连克楚国三城。又闻楚国州来大夫战败,请降于猛男,只怕楚国再战,力有不逮。”
“楚人必定伺机报复!以楚人之性,怕是已经鏖战于淮水之南。”
有人猜测,有人争论。
不过曾经的滑国大夫稽,听到众人高谈阔论,却是笑而不语,只是在那里慢条斯理地饮茶。
“滑稽何故发笑?莫非有何高论?”
有人眼尖,发现曾经的滑国大夫居然在那里面带微笑笑而不语,顿时觉得好像菊花抚摸了一下浑身难受。
炸毛一样地瞪着老大夫。
滑稽冲前方拱了拱手:“老朽亡国野人,岂敢言高论?只是老朽旧日曾赴逼阳,拜会吴国江阴子。以老朽所见,只怕楚人未必是江阴子之敌啊。”
“荒谬!衡山以西,便是柏举斗氏之地!倘若顺利,只怕两日便能抵临淮水之南,斗氏之威,二三子以为如何?”
说罢,此人双手一伸,很是傲然地看着四周。
滑稽依然面带微笑,并没有说什么。
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之前听闻‘负箭国士’于大别山中,连败猛男之手,不知真假……”
“自是谣传!‘负箭国士’何等人物,李解纵有时运,岂能时时有运?!”
话音刚落,却听外头一阵喧哗,便有人大喊:“楚国太后诛斗师于郢都!楚国遣使求和吴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