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,一身红衣似火,看起来十分耀眼。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纪,长相十分精致,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如同天上星辰一般,有莫名的光在闪动。
少年见他睁眼,立马几步走上前来,坐到了床边,欣喜道:“你醒了啊!”
这声音……正是那日出手搭救他的少年。
叶澜笙抬眸看着他毫不掩饰的魔气,心中冷笑一声,微寒道:“不知魔尊带本座来此,寓意何为?”
能散出如此强大的魔气,又能从魔君手上抢人的人,除了魔尊,还有谁?
魔族以君为首,以尊为主,以王为皇。
数百年前,自打魔王被斩以后,就再无魔敢自封为王。松散百年后,才有了第一个魔君,有了第一个后又立马有了第二个第三个,凡是有些小本事的,都画地封君了。
后来,听闻魔界出了一个现世霸主,一月间就收服了魔族百位魔君,登上了魔尊之位,在他的统治下,魔族又逐渐强大起来。为了更好的管理手下,这位魔尊大人一夜间废了手下百位魔君,只留了东南西北四个魔君之位,能者居之,各自统领一方。
叶澜笙之前有想过此次战乱,许是这位魔尊大人又如同之前那位魔王一般,有一统六界之心。想来一个城府如此深的人,定是一个狠毒老练的主吧!哪知此刻一见,竟是一个肤白胜雪的翩翩少年郎,实属与他心中的魔尊形象有些不搭。
不过,魔尊就是魔尊,哪怕眼前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,他也不会放松警惕。
叶澜笙紧盯着面前之人,在暗中聚灵,戒备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少年微愣,目光在他身上流离,最后停在了他脸上,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,笑笑道:“你看不出来吗?”他故意停顿了片刻,暧昧般的朝他抛了个媚眼,“当然是掳你回来金洞藏娇啊?本尊有一孩儿,已百年无母,本尊看仙君这模样,倒是合适得很,不如……”
“……”叶澜笙想过无数个对方掳他的理由,因仇?因怨?因恨?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分毫。
面对依旧在大肆言论,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少年,他忍无可忍,不等他把话说完,直接抓紧了那早已释放出来的红疏,绑住了眼前的少年,冷笑一声,“呵……本座看,你才是那个娇吧!”
只是,他还未来得及再次将灵力注入红疏中,心间那抹熟悉的疼痛再次朝他袭来,他立马感到喉间一甜,血克制不住的自唇角滑落,眼前又阵阵发黑了起来。
“仙君愿意的话,藏我也行。”少年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但不恼,反顺着他的话接了起来。只是看他突然泣血,立马又慌了神,忙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,“你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?”
叶澜笙想伸手将他推开,但手触及对方胸前的衣襟之时,心间又是一阵噬心般的疼痛,终是换推为抓,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,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