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映光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放轻松，调整呼吸。”

宋修也累极了，还是拧开一瓶水递到顾回晚嘴边。顾回晚微微仰头，就着宋修的手喝了几小口，然后撇过了头不喝了。水渍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，没入衣领里。

顾回晚眼睛虽然还漫着雾气，但意识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混沌了。

“哥哥。”他下意识地看向裴映光，“这个舞蹈好累啊。”

《onebyone》的动作起伏很大，上一秒还是站着的下一秒就要蹲下去做全身wave，接着起立的时候还要调整角度以确保下一个动作是完美的侧身。

这一套动作下来，顾回晚连呼吸都忘记了，等测评的时候还要边跳边唱，简直不让他活了。

“我到时候肯定会走调的。”

“不会的，相信你自己的绝对音感。”

“好累。”顾回晚叹了口气，往裴映光身上靠，“好想歇一会儿。”

宋修没接着对嘴，仰着头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，把水瓶丢了后才走了回来。

小少爷刘海都湿透了，难得这么狼狈。他伸手抓了抓头发，把刘海抓到后面去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。圆润的眼睛和不屑一顾的眼神合在一起，怎么看怎么像猫咖里最贵的那只猫。

顾回晚想伸手去逗逗他，却被宋修飞快地躲开了。

“你干嘛？嫌弃我？”

宋修吸了吸鼻子，“全是都是汗。”

“你身上也是！”顾回晚做作的捂了下鼻子，“完蛋了宋修，你不香了。”

宋修被他说的真的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，竟然真的闻到了些不一样的味道，原本冰冷的表情面具瞬间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