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千棠笑说:“我恐吓他什么,他是被你吓到了。”
萧轻霂挑眉道:“我?”
路千棠给他递了酒,低声说:“他说你给我下降头,不好相与。”
萧轻霂哼了一声,说:“你把他抓过来,让他当着我面儿说——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,不为难他。“
路千棠也笑,说:“可得了吧,真给他吓坏了,我上哪再找一个好信任的。”
萧轻霂笑道:“你手底下人埋汰我,那你替他自罚三杯。”
路千棠说:“这不是大实话?”
萧轻霂眯眼看他:“嗯?”
路千棠笑着跟他碰杯:“我都被你擒住了,可不是下降头。”
秦欢翎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了营地,慌慌张张地抓了还在写字的陈宣,神神叨叨地把他拉进了屋里,小声说:“我的亲娘欸!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!”
秦欢翎说着又四下看了看,继续压低声音说:“咱头儿!跟瑾王殿下坐一起喝酒!”
陈宣把他的手甩开,不耐道:“你烦不烦,你管他跟谁一起喝酒,你想喝可以去蹭一杯,他也不会不给你喝。”
秦欢翎呸了他一声,咬牙切齿道:“这是酒的事吗!那可是瑾王殿下!当初我们在郢皋的时候架一圈机关弩对着我们!他!他俩!都……搂搂抱抱的!”
秦欢翎说着停了一瞬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太不可思议了——你怎么不惊讶?”
陈宣成天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背不出蒹葭的小童生,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,说:“有什么好惊讶的。”
秦欢翎神色更加不可置信,猛抓着他嚎叫:“你知道你不告诉我!我说了那位多少坏话!我马上骨头都要凉了!”
陈宣一哂,把他的手甩开,说:“怕什么,他要是在乎你这些话,你早就凉了,活不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