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欢翎被一噎,心说,你说没有就没有吧,又叫他:“哎头儿,这东西你成天揣着啊,不怕弄丢吗?看着挺贵重。”
路千棠反手把扳指藏在手心里,说:“不会丢。”
秦欢翎笑说:“不会丢就行——我娘有一对耳坠,估计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,她怕丢,就拿绳子把一对耳坠串在一起挂在脖子上,成天贴身藏着,哪里舍得拿出来戴。”
秦欢翎看路千棠一副入神的样子,又想起什么似的说:“哎,不是说我们过段时间就要挪地了吗?说是要挪到西北三镇那边去了,那边可是热闹多了,听说那里好玩的多得很,头儿,说不定有办法修补你那扳指。”
路千棠刚刚缓过神,短暂地沉思了一会儿,说:“不到半个月我们就走了,差点忘了,你记得叫人清点好所有的东西。”
秦欢翎应了声,说:“饶帅不是说要往前探,荩祺山都摸过了,还要去哪?”
路千棠低着头看自己的手,说:“不知道,跟着他就行。”
秦欢翎没再继续影响他的坏心情,在心里啧了一声,明明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,还不承认。
入夜后他们跟着饶思幸绕了一圈荩祺山,竟然摸到了好几条隐秘的地道,藏着许多兵甲火药之类的东西,大概是那些人仓皇撤退没能带走的。
饶思幸说:“你们昨天来过这里,应该知道,里头就是个土匪窝,瞧瞧这些东西,有什么想法?”
一个小兵嘀咕了一声:“估计这里就是他们的库房吧,平日的武器兵甲都存在这里,等着开战的时候就能摇身一变——牧民变土匪了。”
饶思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说:“路骁骑,你觉得呢?”
路千棠正盯着混杂的泥土,听他问话就回道:“这些东西搁置的时间应该不长,土都是新的,而且火药这种东西容易受潮,虽然这里一直都比较干燥,但是这里算是半山腰,又在地下,很容易费了东西,所以应该是暂时放在这里歇歇手。”
饶思幸嗯了一声,说:“还有呢?”
路千棠抬头看他,说:“我前些日子在一户牧民家中搜出了许多类似的东西,说明那些人时常在这附近活动,时间不短,要用到这些东西的机会也很多,所以才不怕被水潮了被虫蛀了。”
饶思幸大笑:“不然你跟了我吧,去扬荆,我还挺喜欢你,在穷乡僻壤里吃沙子怪可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