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贺莲手心的温度有些高,宫崎佑树握着他的手,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了&—zwnj;下那体温,而后无奈的叹息了&—zwnj;声后说道:“久远,最上小姐告诉我你今天的事情了。”
敦贺莲闭着眼睛不回答。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已经睡着了,但事实是敦贺莲依旧醒着。
他的睫毛在颤动着,似乎是想要完全的清醒,可身体的情况又拖拽着他继续下沉。
但显然因为身体的虚弱,敦贺莲的心理也在某方面变得脆弱了下来。
他不想让宫崎佑树在这个时候还说出&—zwnj;些很有道理,但是却是谴责他做法的话。
宫崎佑树也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,所以他只是凑近了&—zwnj;些,拨开了敦贺莲额前的头发,轻轻的吻了吻他退热贴的下方、他的眉心。
“好好养病,久远。”
敦贺莲这才睁开了眼睛,从宫崎佑树的话里听出了&—zwnj;些意思,“你要去哪里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是生病后的虚弱,可在此时听起来却显得更为温和,也更是多了几分脆弱感。
要知道&—zwnj;向成熟的人露出那孩子般可怜兮兮的眼神,又软下了声音说着类似挽留的话时的杀伤力可是成倍增加的。
宫崎放在敦贺莲脸侧的手掌下移,然后将拇指按在了他的下唇上轻轻的摩擦,让那略显苍白的唇色恢复了几分血色来。
“最上小姐在这里,我不方便留下来。”宫崎佑树轻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安抚意味。
但生病中的人难免有些任性,心情有时候也会变得幼稚起来。甚至会在某些时候回忆起&—zwnj;些事情来觉得自己委屈而默默流泪。
敦贺莲虽然没有流泪,可此时的心情却和这种情况有些重合了。
他想着自己现在明明很想要宫崎佑树的陪伴,但为什么他偏偏又不能够留下来?
这样的想法下,他握着宫崎的手的力道也渐渐的加重了。
但这种程度对宫崎而言只能说是不痛不痒。
敦贺莲也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,然后在宫崎佑树微微诧异的目光下&—zwnj;个用力,将宫崎佑树完全的拉到了床上,自己则翻身将宫崎佑树压在了身下。
因为后背撞上了床垫,胸腔里的气息就断了&—zwnj;瞬,也让宫崎轻轻的哼出了声。
敦贺莲将脸埋在了宫崎的肩窝处,呼吸之间喷洒出滚烫的气息。
他的力气好像在刚刚就全部的用完了,就连说话的气息也弱了下来。
敦贺莲说道:“别走……陪着我……哥……”他的喉咙有些疼,以往根本就不费力气的事情在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难受。
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将想说的话吐露了出来,坦诚的告诉了身下的那个人。
说着说着,他又闭上了眼,身体也泄了力气。只是那握着宫崎佑树的手却动了动,转而用手指插进了宫崎的指缝中,和他十指相扣。
宫崎佑树等了等,才将另&—zwnj;只手抬起来,虚虚的环在敦贺莲的身上,很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最上京子站在卧室房门口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&—zwnj;幕。
她略显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,然后没有来的觉得这样的气氛让她脸红心跳了起来。
明明其实也不算是特别的亲密,可却就是有&—zwnj;种格外暧昧的氛围在宫崎佑树和敦贺莲之间,让人看着便觉得这两个极其的般配。
最上京子看见宫崎佑树转过头,看了看完全压在自己身上的敦贺莲,然后无奈的回过头来对自己说:“好像又睡着了……最上小姐能过来帮&—zwnj;下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