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果借着机会,抬眼瞥一眼简学周,解释道:“我们组长的电话,问我到没到家。”
“嗯。”简学周轻轻应了一声,“刚把东西搬过去,就我们组长了?”
是平日里跟毕果说话最常用的语调,故意夹杂点细微的误会用来调侃,让毕果可以放松地多说话。
毕果赶紧笑起来,看向简学周,道:“从答应要我那天起,就是我组长了。”
简学周笑了笑:“真这么讨厌王泽?”
“姐姐难道你很喜欢她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简学周停顿了下,道,“我真正喜欢的人不多。”
话说到这里,车也快到小区门口了。
待会到了家,各自洗漱完会去忙自己的事,再要接起这个话题,就不容易了。
于是毕果嗫嚅两下,还是问了出来:“那姐姐你讨厌我吗?”
车子驶进小区,两人合租的屋子在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。
车身上坡颠簸了两下,毕果的心随着这节奏,晃悠得要裂开了。
她盯着简学周,这会生怕错过一处细微的表情。
简学周的表情,是笑着的。
甚至在这种眉眼弯弯的笑容中,毕果看见简学周眼角细细的纹路,美丽又真实,像那河岸边大片开放的不知名的花。
车子上了坡,简学周偏头看了毕果一眼,道: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