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萌萌小声道:“果果,我觉得以你这个干啥啥成的本事,爬上这一层不是事。”
“我爬这一层干嘛,主编和总编都在楼下大厅里坐着呢。”毕果来回看了看,“这里主要是市场部啊。”
“哇,你真想当主编啊?”郝萌萌瞪着眼。
“当然啊。”毕果斜她一眼,“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。”
郝萌萌努努嘴:“我就不是个好士兵,我觉得主编的责任太大了,每个月的销售额完不成还得背锅。”
“人家也赚的多啊,而且,”毕果顿了顿,“我要是当主编,肯定不会让一个组的风气变成这样。”
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,会议室里的贺想从窗边走回来,对简学周道:“现在的新人都挺有想法的。”
简学周笑了笑:“篡位的想法吗?”
“有篡位的想法是好事。”贺想道,“我们组里要是人人都把自己当主编,我不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吗?”
“真想回家结婚带孩子啊?”简学周的手指敲在文件夹上。
贺想走到她跟前,低头笑着道:“简总,我年龄可真不小了。”
要是在自己的人生中安排了生孩子养孩子这事,贺想的年龄确实不小了。
她是白橡的资深老员工了,比简学周这个空降总经理还大六岁,人倒是很漂亮显年轻,但真去了妇产医院,也得被叫做高龄产妇。
简学周跟她谈了谈《火焰》接下来的方向,贺想叹了好几口气,感慨现在杂志不好做。
这是事实,纸媒整体都在没落,他们这个夕阳产业,要不是版权部现在拉着,也得裁些员,关些组了。
这是管理层的烦恼,基础岗位的编辑们,着眼现在,都愁得十分具体。
比如“花泽组”群里,王泽突然发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,让毕果深深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