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钟玉嫱目光微亮。
玉妩的眼底藏了几分狡黠,“只要姐姐沉得住气,他们定会入彀。”
片刻安静,钟玉嫱目光渐渐坚决。
“我做得到!朱家欺我至此,哪能让他们全身而退,半点代价都不出!”
权当是临别反击了。
她望着妹妹,似痛下决心。
外室的事就此暂且搁置。
钟玉嫱在娘家安心住了半月,回朱家后也稍稍软和态度,只说是听了父母亲的劝说,愿意摒弃前嫌安生过日子,不再任性置气。只是到底心意难平,心里头有稍许疙瘩没解开,一时间回不到从前,须分居半年抚平心绪,还请婆母和夫君体谅。因着离家甚久,还给公婆备了份薄礼,也意思着送了朱逸之一份。
这般姿态,比起那日的犀利言辞,着实和缓了不少。
朱逸之闻言甚喜,自是温存答应。
便是钟玉嫱闭门独睡,寻着由头不与他同榻时,也不再痴缠,愈发耐心讨好。
至于朱家二老,更不愿再生事端,仍端出从前般的和善态度。
玉妩也未打草惊蛇,收了安排的眼线。
一切瞧起来似乎风平浪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