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戾的目光让祈染本能地想要逃跑。但他偏不。祈染想起没说完的话，跷着腿继续说：“我说过要和你说的，关于之前发生的一切。只是很多次都没来得及和你说，就出了意外。”

“既然现在有时间，那就现在说好了。”

既然主角攻和他坦白了，那么他干脆也不瞒了。瞒着多没意思，要疯大家一起疯。

祈染抱着手，月亮纹懒散。回忆着，把之前的事情全盘托出的，包括剧情意识，再包括他为了崩坏感情线而做出的各种蓄意勾引。每一件事，他都事无巨细地说出口。

期间，alha没有插嘴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剧烈变动的信息素暴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。

说完，祈染指尖发痒，握住茶杯，生生压下皮肤饥渴症带来的痒意。“好玩吗？我觉得挺好玩的。”

只是蓄意接近，抱着目的的接近。一开始就是目的不纯。

许昱低着头，祈染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是，被绑住的手青筋暴起，手指已经开始滴血。

“……嘲讽的话咽回去，祈染心脏丝丝抽疼，他抿唇：“别抓了，手松开。”

血滴得越来越快，床单已经被洇湿一小块血渍。祈染快步走过去，企图掰开他的手，“松开！”

alha气息很急，喉咙里喘出的粗气，让人联想到觊觎猎物蠢蠢欲动的猛兽。

纤细白皙的手指撬开一个指节，祈染摸到了。许昱的掌心一片黏腻，血肉模糊。

真他妈神经病。

祈染动作堪称粗暴地钳着他的下巴，桃花眼里是浓郁的黑：“我叫你松开手。”

“听到没有？”

alha喘着气笑，祈染第一次见他这么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