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微在后面看着他,见他吩咐好事情后漫不经心地问,“要一起去看看热闹吗?”
贺洲和梁京照走在密道内,里头很狭窄,仅有一人能通过,泥土地凹凸不平,隐隐带着股臭味。死寂的暗道内仅有轻微脚步声——两人都没说话,默契地在心里计算距离与时间。
突然,前头的贺洲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梁京照举起油灯,抬头望他。
贺洲将快怼到脸上的灯推开,道,“你说他不该会将那簪子埋在这密道下了吧?”
梁京照瞪大眼,顿时低头望了下脚底,“不会吧?这密道少说也得有个五十米,埋在这底下了得怎么找啊?”
“不知道,”贺洲面无表情地道,迈步想要继续走。
梁京照拉住他,“所以就这样了?不停下来试着找找看吗?”
“那你留下来找,”贺洲把手伸到后面将衣服拽回来,冷声道,“我去抓人。”
“平微不是说最好不要将人抓住吗?”梁京照才不想独自留在这幽暗的密道里,他跟在贺洲身后,小声问,“我们如果出去把人抓了,会不会无法向石大人交代?”
“不会,”贺洲道,“石千麟是偷偷跑出来的,他房前的守卫没撤去,石府内部也没乱,证明他爹没察觉到儿子已经不在房内,而我们”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个弧度,语气不明地道,“也可以偷偷将他抓住,严刑逼供一晚上,第二天再用这密道将人送回石府。”
“说得轻巧,整整一晚时间,石府的人不会发觉自家公子不见了?石宗溪可能时不时就去看看他儿子,怕他再出去犯事。”梁京照不大赞成。
“要知道了也不怕,”贺洲慢条斯理地道。
“为何?”
“不是有你在么,”贺洲停下,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后,借着手里的烛火,梁京照完全看清他的目光,先是呆了呆,接着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,“你是向借我的身份去压制石大人?老天爷,这要被我爹知道了可不打死我?!”
“没这么夸张,梁将军不和柳大人同在兵部么,只要我们今晚将人找到,又成功在他身上找出凶器,明早你爹就该是会夸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