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齐正下意识询问,平微没说话,他又想起对方刚才问他有没有多一张画有簪子模样的画,“您该不是打算”
他又惊又疑地看向对方。
平微轻轻点了下头。
“您的侍卫去吗?”齐正问。
“还有梁家的二公子。”
谁?齐正愣了会,反应过来后瞪大眼,“殿下还想将梁将军拉下水?!”
“没拉下水,”平微温声细语地解释,“你忘了,去年那起案件死的是兵部柳大人的千金,如果昨晚那起也是石千麟干的,有梁京照在,他之后肯定会和他爹说,梁将军知道了,代表柳大人也会知道。他肯定会想起自己女儿,去年他被逼无奈’放过‘对方,这次有了巷子那桩命案,他绝对不会再轻饶石千麟,加上临京城内人人都在议论,所以即便石宗溪再想请大皇子给儿子求情,也很难了。”
齐正听着他说,抬眸看了眼对方,平微说这些话时脸上没一丝表情,面容很平淡,齐正叹道,“殿下真是好算计”
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赞,平微也没恼,只拍拍他肩,问,“齐大人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?”
“殿下请说。”
“如果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,遭受了些来自家人那边的侵害,没有实质证据,去报官的话你们会帮忙吗?”
齐正思索片刻,面露难色,“要没有确切证据,我们很难去抓人,但如果有证据的话也很难定罪。“他压低了声音,“殿下所说之事,下官这么多年也有看到过不少,大齐现在的律法在这方面没有明确写明,官府很难去定罪。况且”
“这是别人的家事?”
“对,”齐正道,“殿下若是遇到这样的事,下官这边可以破例帮忙,但”
始终是帮的了一个,帮不了所有。
平微没为难他,“齐大人见过很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