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身旁走过,林清惜停下脚步,掏出几枚铜钱,买了两串糖葫芦,他转身,将糖葫芦递给阮当归,阮当归接过后,神色欢愉,立马咬掉一颗山楂,糖衣的甜与山楂的酸,让人胃口大开,阮当归道:“你不吃吗?”
“你吃吧。”林清惜看了阮当归一眼,他的唇角还粘着一片糖衣,看起来亮晶晶的,林清惜看了一眼后,便将目光转移,“我不喜甜食。”
这句话阮当归不知听了多少回,耳朵都听出茧来了,他才不管,他伸出手,将冰糖葫芦横在林清惜唇边,林清惜嗅到糖衣的甜味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吃个糖葫芦怎么了,它好吃我才给你吃的,一般人我还不给呢!”阮当归耍起赖皮。
林清惜被他催促着,无可奈何,便依着他手,咬了一颗糖葫芦,做完后,才觉得此举有失君子,林清惜此人天生尊贵,但他发觉他所做的所有出格之举,似乎都是同阮当归有关。
好甜,好酸。
林清惜面无表情地嚼着糖葫芦,阮当归在旁道:“好吃吧!”
“不好吃。”林清惜这样说道。
连糖葫芦都不喜欢吃,阮当归觉得林清惜这榆木疙瘩没救了。
多日来心头的雾霭在嬉笑间已被扫清,拨开云雾得已见到月明,这是最后的盛夏,江南的风也染上几分颓废的热,阮当归想念珠花做的酸梅汤,想念林清言宫中的秋千,甚至想念吴胖子了。
阮当归祭拜完娘亲,同胡莺告了别,还把吴秀才拉出去,好好“交谈”了一番,江南的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了,他们要回宫去了。
不知道下一次,再回来,会是今夕何夕。
阮当归伫立在船板上,恍惚想起上次离开时的情景,只是这一次,没有人骑白马,闹市之中奔城南。
谢钰,再见。
阮当归回头,林清惜就站在他身旁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