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前一后翻上了墙,不过等坐在墙头上,明月相照,吴世年看了眼底下,问阮当归:“怎么下去?”
“你怎么像个女子一样麻烦,上来了还怕下不去吗?”阮当归小声说完,毫不犹豫一脚将吴世年踹了下去,吴世年短促一啊,宛若折翼的胖乌鸦。
阮当归再从墙上跃下,四下瞧了瞧,将一旁堆积的木材挪到墙底下,然后拍了拍地上的吴世年:“行了快起来,当心被人发现了。”
所幸这里栽种一片竹林,竹叶细长,月华流转,与地上白雪呼应,静谧无声,阮当归和吴世年蹑手蹑脚,一胖一瘦的影子在地上也鬼鬼祟祟。
后院没人,他带着吴世年穿过长廊,长廊上挂着年灯,带着朦胧的醉感。
阮当归瞧见张荣荣的住处了,他给吴世年示意:“就是那里。”
这时,有几个丫鬟端着洗漱品过来了,从外面可瞧见屋内的灯火微暗,这两人赶忙一跃到长廊底下,躲过了众人,等丫鬟们都进了屋子又都出来了,才从底下现身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阮当归道。
吴世年紧张地两只手搓来搓去,跟在阮当归身后,靠近屋子里。
“她很漂亮的,两个眼睛像葡萄,水汪汪的。”吴世年忽然说了一句,阮当归忍不住笑。
见四周无人再来,阮当归把风,吴世年趴在人窗户上,偷偷把窗户推开一条缝,阮当归觉得自己分外义气,而吴世年撅着屁股,投过昏黄的烛光,看到半遮半掩的屏风后,一抹光滑雪白的肌肤,他愣住了,心中升起一股躁动,过了好一会,又有人要过来了,阮当归赶忙拍了拍吴世年的屁股:“胖子,好了没?”
吴世年没吭声,眼看长廊那头的人愈发靠近,阮当归去摇吴世年,等他看到吴世年的脸时,他一愣:“你……流鼻血了。”
吴世年也愣,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,殷红的鲜血在脸上铺开,在昏暗的灯火下,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“你看什么了?”阮当归一脸好奇,也想趴窗户缝上瞧一眼,吴世年却一把拉住了他,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没、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这样说反而勾起了阮当归的好奇心,见阮当归不听自己的话,吴世年一时声大:“都说了没什么。”
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,吴世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屋内,只听屋子里敏感惶恐的女声喊了句:“谁在外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