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花懿警告过不许两人贴太近后,每当到了校门口两人便分开走。
可今天门口却没有出现花懿的车。
卿忱以早已离开了,校门口熙熙攘攘聚集着接孩子放学的家长,其中有许多并不开着豪车,可眉眼间自然而然透露出的张望和期待却让花艽心神一动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,若不是靠着那几张两人生前的相片反复加深记忆,脑海中可能已经没有办法描绘出自己生父生母的相貌和模样了。
许多人羡慕着他们这样家室的孩子,可他自己却更希望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,每日有父母的唠叨陪伴,家中充满温馨感。
等了许久还是没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影,花艽便沿着长街慢步走着。
头顶的樟树叶被一阵风吹得沙沙作响,继而扫下一大片落叶,簌簌下落在他的肩头。
剩下的最后一些夏意也随着天空逐渐阴沉将欲消失了。
等回到家中,花艽刚进玄关将门合上,便敏锐地察觉家中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平日该准备着晚餐的阿姨都不在厨房忙碌,客厅的地毯上还倾倒着一只高脚杯。
他走过去看,单膝跪地将酒杯拿起,却发现倾倒的那一块被晕染成了深色,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酒气。
一扭头,茶几底下也胡乱堆着几个已经喝光的玻璃酒瓶,都是酒柜里的珍藏。
在花家内只有一个人才敢做这样的事情,他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。
花艽站起身来,将酒杯稳稳放回桌上,顺着侧边的楼梯往二楼走去。
角落尽头处的书房传出细小的桌椅挪移声响,伴随着男人低低的怒吼。
花艽原本并不想过去,他见过哥哥暴怒之下的模样,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感觉,仿佛一切挣扎在他面前都只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