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能和心理学沾点关系。被人瞧不起的人,忽然遇到一个巴结奉承自己的,可能就会开心得不得了。而被人巴结一辈子的,便觉得忽然出现的“例外”格外清新。
而事实上,兰渐苏对许多人来说,都分外“清新”。
岸上的下人识相地撤走,荷塘里盏盏枯叶被风吹拂。鼻子上荷香旋绕打转,翊王额前那绺不大起眼的雪白发丝,蹭到兰渐苏的脸颊。他脸颊微痒,眼下情况却不大好意思挠。他们离得是这样近,这样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?
兰渐苏的心终于猛力横冲乱撞起来,在翊王嘴唇贴上他的那一刻。身上的水成了火液,滚烫到每一寸皮肤发红。
翊王吻他,几乎不给他能躲避和喘息的余地,将兰渐苏捆锁在他圈起来的牢笼里。
根据过往经验,兰渐苏深知反抗和推拒,没有多大的用处。对方想亲终究还是会亲下去,想睡终究还是会睡下去。
所以面对翊王,兰渐苏不再动言相劝。他干脆是贴着翊王亲起来,舌头像水中的游鱼游绕相缠。
浸湿的衣服贴在一起,传递彼此肉体的热。
翊王口中“呵”出一声热气,夹着难耐的痛苦。
“王爷,难受吗?”兰渐苏低声问。
翊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兰渐苏: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