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来意,兰渐苏瞧了自己不整的一身,问两位黑衣男子:“好歹让我穿件衣服?”
黑衣男子脱下衣物,双手呈上:“望主子不要嫌弃。”
兰渐苏和李星稀来不及道一下别,甚至来不及和那几件衣服道一下别,就被两位男子夹前裹后带走。
兰渐苏感到很意外。要是夙隐忧找他那还不太稀奇,因为夙隐忧这个浪荡公子,身边没人让他浪荡,会很寂寞。但浈献王找他,这是他意想不到的。总不会浈献王也想找人浪荡。
浈献王最近过得很不舒服,百医束手无策,药石无灵。三日前京城进了一队移民过来的洋人。洋人里有医生、有各种学家、有商人。
浈献王也赶先潮,请了个洋医来看病。
洋医为他诊治后说:“王爷,你可能有抑郁症啊。”
这个病症相对先进,王爷没琢磨明白。洋医唯有用不熟练的中文,通俗地告诉他:“就是会不开心,会很不开心。”
这话一说完,府邸上下立马排了一队人说自己有抑郁症,要来找洋医诊治。
病因大致有:
“你知道什么叫‘成全’吗?希望你永远不懂这句话。”
“我活的这十二年,感觉每天过得撕心裂肺的痛。”
“你有心吗?呵呵,反正我觉得我快没有了。”
洋医没地位观念,不懂主上优先,只懂来一个诊治一个,搞得很没时间理会真抑郁了的浈献王。
兰渐苏这次能明白浈献王的症结所在。他特别想回浈幽。但皇帝不让他回去,他就不能回去,所以他很痛苦。而这种痛苦,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痛苦。兴许生理期一直憋着不来的女性能够理解一二。
兰渐苏被带回府,夙隐忧第一个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