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窦尚书现下如何了,诸位可愿随我去窦府拜会?”
学子们都愿意。
一路上,他们争先恐后地说着,窦家女人多刁钻、多不守妇道,竟然撇下家里的男人搬到京郊去了,留下一帮男人怎么过日子?
顾执淡声道:“没了女子,窦家日子就过不下去了?”
学子们一怔,“似乎……确实……有点……过不下去。”
“窦家的娘子在京郊过得如何?”
“可好了!听说昨日还杀猪宰羊,喜喜庆庆,准备过年呢!”
顾执扯了扯嘴角,“如此看来,男人更需要女子,而不是女子必须靠着男人。”
学子们:“……”
他们单知道窦家过得很惨,却不知道这么惨。
从外院到内堂,偌大的宅子,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,这里扔着一只恭桶,那里丢着两堆破布,孩童的衣裳、玩具居然混在一起,有的还沾着……
呃……
堂堂尚书,三品大员。
后族之家,百年望族。
居然……是这样式儿的?
先不说院子,就说窦家那些人,一个个衣衫凌乱,发髻松散,身子也像好几天没洗过似的,离得近了还能隐隐地闻到酸臭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