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很慢很慢,小鱼儿和一点红听得很认真,仿佛生怕漏了一个字。
他们都已知道,那必定是一桩灭门惨案,连带着亲朋好友一起绝杀。
风中带着凉意,容蛟的身体有点发抖。
火边架着的衣服已干了,暖洋洋的,一点红拿起容蛟的衣物甩过去,把容蛟整个人笼罩进去。
容蛟慢吞吞钻出脑袋,仔细穿戴。他的手很稳,系带子系得又快又扎实。
穿戴好后,抬头一看,对面两人都在看他。一点红也已穿戴整齐。
容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:“我心中没有你们想的沉痛。我天性凉薄,没有那些亲人的记忆,我对他们就没有那么大的情感。”
他此刻更像一个旁观者,在推测一件悬案。
“要实现一个彻底的灭口,牵连不能过多。所以,我以前的家不是在武林也不是在朝堂,更不是商户,只能是一户普通人家,甚至是山中孤零零的猎户。”
容蛟一边轻轻说,一边去咬鱼肉。
小鱼儿惊诧地捧着鱼,如果容蛟不点出来,他是不会发现他骨子里带着凉薄。
转眼想:没发现不就代表他在容蛟眼里就是大熟人嘛?
容蛟给小鱼儿说明事情经过的时候,并没有提起容暇光的身份,现下,小鱼儿为了转移气氛,问起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人是谁?。
容蛟告诉他,容暇光是一个活死人。
小鱼儿听了一叹:“岂不是跟我燕伯伯一样,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?”
容蛟忽的眼前一亮,对一点红道:“我想到把他藏在哪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