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红的半长头发扎得松散,两鬓垂下的发丝微微遮住面颊,显得更加削瘦。
容蛟对他说:“他也认得,能一起去吗?”
一点红冷峻的眼神从飞歌身上移开,缓缓道:“我能护住你,却不想保护他。”
容蛟正是担心他这么说,就没有说开是去见容暇光。事实上,他有点不好的预感,为什么是他去见容暇光,而不是容暇光来见他,她出什么事了?
飞歌虽是一脸糊涂,但倔强脸色不变:“谁要你保护!”
这时,花满楼出现在二楼围栏上,伸手招呼各位都进来。
一点红一怔,却是摇了摇头,于是花满楼从二楼消失,他走下楼,走出了大门,走近三人的视野。
容蛟不知他们有没有互相认识,将一点红和花满楼的身份互相介绍一遍,飞歌总算记得自己也见过一点红,立马问:“你要跟他们,跟他去哪里,我也去。”
一点红默默摇头。
他对飞歌没有交情,也早已忘记见过他。
他对容蛟点了点头,率先跨上马,眼神示意着。容蛟为他做事的效率惊了一下,来不及对飞歌和花满楼解释什么,踩着马镫,身体一转也坐在马背上。
飞歌瞪着眼,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。
路上,容蛟问一点红:“他的实力在你看来弱不禁风,所以你不让他跟着。这一趟是不是有危险。”
“是,”一点红的声音飘在风里,显得没那么无情,“容暇光两年前判出组织,被组织追杀,现今昏迷不醒。我把他藏在一个地方,但好像被组织察出一点苗头,我甩开了那些跟踪的人才找到你。”
容蛟呼吸一颤,万万想不到是这番局面。
一点红接着说:“我需要把他转移,转移到一个组织的人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他毕竟在组织里长大,那些杀手都是与他从小厮杀长大的,未免对他有些了解,他需要你想一个组织绝不会想到的去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