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疏地拉着缰绳,马车在黄土路上跌跌撞撞。
他的目光注视着路边的树荫,听到江玉郎的声音变得和他的臀部一样脆弱,听到小鱼儿说:“那个人是杀手吧。”
江玉郎停止了呻吟,答道:“我听家父提起,只有身世清白的人才有资格做杀手。他们隐于人潮,明处甚至有正经工作,有的还要养育一大家子。接到单后才会出击,三次不能得手就会换下一人。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名杀手长什么样?”
容蛟回忆不起来,那张脸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纱。小鱼儿果然也说不记得。
江玉郎才道:“他们大多长得平平无奇,很难有人会去注意他,就像店小二一样。这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楼的特色。还会有人来刺杀我们的,只要雇主不取消订单,他们就像一群嗅到腐肉的秃鹫。”
帘子高高挂起,灿烂的阳光一大片扑了进来。
金黄的光点跃进小鱼儿玻璃珠似的眼珠,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拨弄铁链子,铃铃铃的声音弄得其他两人都有点烦躁。
只听他突问:“你父亲是做什么的?”
江玉郎怔了怔,把头提起,顿时望见一片日光,浓烈的光芒让他看不清小鱼儿的面容。
铁链的铃铃铃还在响,他的眼睛一下亮了,激动道:“我们去江南,我父亲便是江南大侠江别鹤。他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,定能砍断这该死的手铐!”
面临生死考验,他已经放弃小鱼儿能开锁的想法。
“对极了。你姓江,你父亲自然也姓江,我正是要找姓江的人!”小鱼儿说道。
“你找的谁?他叫什么?家父交友广泛,或许认得。”
“江琴。你有没有听说过?”
江玉郎摇头:“从未听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