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哦哦!葛老鬼叫我,着酒先欠着了!”商南橘连忙抬头往四周看去。
几些双眼睛盯着,犹如蚂蚁乱爬,哈上口气。
哪来的傻狗跑来扰了酒兴!一只脚踏在酒桌上,拿起用作柴火的棍子,指着那五个装神弄鬼的狗人,开口就见泼皮风采。
“奶奶的,叫死啊,不知道爷爷吃着酒最烦被打断!”
烧火棍三寸长,棍头是参差不平焦黑,还能见着火头,一挥下去就是火星一片,衬着少年一身红袍同歪着的醉脸。
很威风,山匪一时吆喝呼应,少年英雄当如是!
很憨傻,阿莲把玩着环首刀,总算知道葛老头为什么要收这个弟子了,熊熊一窝,狗狗一尿就是这般了。她不是,她是被“强”的。
“剑仙高徒,便让吕某来会会了。”
吕妄黑袍一动,便有风声起,阵阵阴寒。照着那敢以柴木叫嚣的小子就是一利爪。
商南橘在那爪子里嗅到了寒桥的味道,那是危险,一如寒桥下幽幽谷底透心凉,本能的用烧火棍去挡。
挡不了!
没有想象里格挡的后推力,也没有火星四溢。商南橘看到一只手,指甲怕有自个脸长,切豆腐般,穿过勉强算得上粗壮的烧火棍,露出头来就往自己头咬来。
要死是小,毁容事大。手上棍子调转防式见着那只手就打,身子不忘往后边速退。
葛老头说过,他学的是剑,剑无形态,摘花捻草也能剑气如洪,杀人不过落下的一个念想。商南橘是不信的,当是吹嘘自个牛逼哄哄,不过自从转攻式之后,他却觉得自己心都在叫,那是和剑吟一般的声音,吼在心头,传到手头,一根烧火棍也有剑影四窜!
一肚子酒意上来,脑子是热的,眼睛却明亮。那手不动直愣愣来,商南橘好胜的心气立马被吊起,他就一棍子一棍子打去,打不退也要打疼他。
第一个退步,爪子离商南橘的脸有三寸,中指还不忘挑逗的弄上一弄,这一弄就是风刃一撇,削去少年头上几根秀发。
第二个退步,商南橘已经有些难以招架,好恨呐。烧火棍打在那枯瘦手骨上如同敲铁。棍子疼的叫嗷嗷,这哪是自个惹得起的“软柿子”,挣扎几番。商南橘可不会放它跑开,手腕紧紧又是两棍子。
第三步,退无可退。身后就是一群殷殷期盼的青山众人,商南橘牙门一狠,日他老母!棍势再换成刺式。
你不是要爷爷这颗俊俏头颅吗,给你就是!爷大气,那就收你一只狗眼做赔礼!
烧火棍撑起满是累累伤痕的身子照那猥琐尖脸上就是一刺。
“咦?”
吕妄眼睛眯下来,一手利爪翻腾打转,就有气浪将烧火棍半路切段,去势不减,直挺挺就往少年脖子掏去,顺带将少年一身鲜艳红袍轰碎成条,一如他最喜欢掏人心脏时雪雨四溅。
“妈的!姓葛的老鳖!”
——“嘭!”有一刀飞来,飞里有烈焰滔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