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月儿西去,人也不知哪儿去了。
唐逸风不知何时爬进屋内,双脚倒悬与床上,睡死在床下。
又是鸡鸣不已,唐逸风迷迷糊糊中,梦见一副森森白骨,与自己同床而眠,一只公鸡在啄食白骨。
‘笃笃笃,笃笃笃!’
唐逸风随手一挥,轰走它,搂着白骨继续睡去,唐逸风醉梦中又听得一阵鸡鸣。
“喔喔喔!喔喔喔!”
迷迷糊糊中,那鸡又来了,唐逸风一把将大公鸡按到白骨的肋骨里,抱着一起,再呼呼睡去。
“爹!院中怎么只剩三只鸡了?”
“是不是跑房顶去了?”
唐逸风晃晃头:“啊!!!!”
一阵惊声惨叫!响彻半山,群山回响不已。
唐逸风丢魂儿似的蹿出草屋:“里头啊!里头啊!有血骨!”
贺之先生跟雪落姑娘疑惑的往里张望。
“嗨!”贺之先生笑道,雪落你的大花鸡在这儿呢。
雪落指着唐逸风:“你啊!行!我养了它小半年了,连个蛋都没下!你给我弄死了!”
“鸡?不是,那尸骨是怎么回事儿?”唐逸风实在是搞不懂,这父女俩,什么逻辑,那一副森森白骨,两人看不见,关注大公鸡下蛋作甚?
“那白骨是景先生给你练分筋措骨的!”
“啊?哦!”唐逸风琢磨一下,作业醉醺醺时,先生好像是说过来着?
“你赔我大花鸡!”雪落摸摸地上奄奄一息的大公鸡,眉目愠怒,喝斥唐逸风。
“雪落,胡闹!”
“爹!我养了大半年了!马上就要下蛋了!”
“一会儿给你赔,行吧?姑娘,你这是公鸡!下什么蛋呀?”见对方还怒目瞪来,唐逸风继续道,“不是,我是说你这是铁公鸡。下不了蛋啊。”
水碧生气了:“你才铁公鸡!我这是红原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