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捧了一鼻子灰,灰溜溜地抱着酒走了。
灯红酒绿的生活冲击性很强,看似能让人忘掉现实生活中的压力和怨恨,但却只是一股脑往下压着,一直压,一直压,等到再也压不住的时候,痛苦就会轰然冲出来,与之一起爆发的,还有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助。
宫函哭了。
这个记忆中只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,居然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夜晚的酒吧胜过白天的大街,所有人都在畅饮,都在尖叫,等凌晨四点的时候,人群才陆续离开,场子安静了很多。
宫函还在那里。
哒哒
蹦迪台关闭之后,嘈杂的喧闹也随之按了关机键,能够听到临近的脚步声。
宫函以为还是哪个不懂事的少爷,抱着酒瓶头也没抬:
“不是说了么,别来烦我。”
哒哒
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,“喂。”
这个声音十分清冽,宛如附着在翠竹上的细雪,宫函已经醉得头昏脑涨,吃力地抬起头望去,勉强从无数个重影中判断出来人。
“萧医生?”
说出这三个字之后,他自己都笑了,揉了揉酸痛的还沾着泪痕的眼睛,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