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帮我拿好。”他说。
下属抱住了那个外套,已经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它的主人——这是太宰先生平日里常穿的那件。
他的手触及地面的血迹, 血已经干涸了,很明显距离这场流血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。
“铃木先生。”有人在身后对他做起汇报,“咱们的人赶来时对方已经逃离了,手法非常迅速且刁钻,我们没能找到遗留的痕迹。”
被喊做“铃木先生”的人,全名为“铃木澈”,明面上的身份是东京大学二年级生,他还有另一个隐藏身份——港口黑手党的预备干部。
“没有痕迹?”铃木澈捻了捻地上的灰尘,“子弹的型号、伤口的灼伤程度、枪击的角度、用枪者的持枪习惯、被灰尘掩盖的血迹脚印……破绽太多了,我数都数不清。”
“很抱歉!”做汇报的人立刻鞠躬行礼,“我们马上再次调查!”
“希望你们在今晚十二点以前能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。”铃木澈站了起来,转身朝自己的下属笑了笑,“不用紧张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那个人行礼更笔直了。
铃木澈走到抱着外套的下属面前,礼貌而疏离地问道:“有没有手帕可以借我用一下?”
那位下属一怔,掏了掏口袋,拿出一方手帕来递给铃木澈。
铃木澈仔细地擦干净手,这才从下属怀里接过那件外套,重新披到自己身上。
他走远了。
“哒”、“哒”。
擦得光亮的地板上映照出皮鞋的影子,月隐没在夜晚的云层中忽明忽暗,时不时漏下的月光透过一扇扇落地窗充盈满整个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