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痛哼一声——我踹倒了椅子用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, 血腥味传来的同时,我和椅子一同跌在地上,冲撞触及扎在我手上的留置针针头,我皱了皱眉。
灰刃甩开我,血从他的手上流下来。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出人意料地没有对我动手。“作为人质一心想寻死可真是不合格。”灰刃说,紧接着吩咐手下,“行了,把他的针头拔掉吧,这家伙有点骨气,威胁的目的也达到了,没必要再伤害他。”
他的手下闻言把我连同椅子扶了起来,我缓了口气,质问道:“既然是人质,应该带我一同去吧。”
灰刃摊开手:“为什么?谁说一定要带人质一起了?先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不好吗?铃木澈,后面就没你什么事了,你最好祈祷我能顺利回来放你走,不然你就只好给我一起陪葬。”
灰刃离开了。
我在楼上看着他和千宿走出仓库大门,两个人前往了不同的方向。
那个该死的千宿居,千刀万剐都不过分,我居然眼睁睁看着他从我面前跑掉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距离灰刃离开大概只过了半个小时,但我却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见我一直盯着窗外看,灰刃的一个手下冲我笑了起来:“铃木先生这是盼着什么呢?太宰治是不会来这边救你的,他现在应该正跪在我们头儿的面前,苦苦哀求放过你吧。”
话音未落,一股强压充盈满了这个空间。说话的那位黑衣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卧倒在地,像是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身上一样,动弹不得。
“你刚刚说,让谁跪下?”
『污浊了的忧伤之中』。
是中原中也。
屋中其他人的反应也很快,枪声立刻从四周响起,中原中也将手上拎着的人从三楼的窗户丢了出去,然后他沿着墙壁踏步靠近每个持枪的黑衣人,他踏过的墙壁陷进深深的凹痕。
膝击、横踢、直踹。
子弹似是完全无法触及中原中也的身体,他在这房间的墙壁与天花板间自由行走,他的攻击看似轻巧,实则力量极大,这群人不是被撞昏到墙角,就是被踢出房间瘫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