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轻笑一声,将我从桌子上拿起来,放进了他的口袋里。

“阿澈你,总是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情。”他将两颗红宝石也放到了口袋里,随即往门口的方向走去,他的步子迈得很慢,仿佛是刻意拉长了时间。

“你可以丝毫不用为难。”我说。

他一边慢慢地走着,一边和我对话。

“阿澈,你该知道我做出的是当下的最优选择。”太宰治说。

“但不是对你而言的最优选择。”我立刻说。

太宰治略微缓了缓:“即便我们现在去华庭,结果也是一样的,还会连累很多兄弟。”

我明白他的意思,大概是华庭那样的场所不像渡轮容易放火赶人,一旦出事不管多危险,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会留下来的。

他的每一句话在我听来,都像是在说服我。

“没那么复杂,太宰。”我不忍再听他这样说下去,用这种像是哄一个嘤嘤啜泣的孩童的语气对我说话。

他根本不必担负这么多,也不该承受如此大的压力,他甚至可以在我的身上动手脚——但凡想通过我来要挟这群人,他有的是办法,不是吗?

他只是不愿去做。

我思虑片刻,果断地卷起“羽”从他的口袋里跳了出来,飞快地在空中划了符号跳进了缝隙里,耳边只听到太宰治喊出的尾音。

“阿澈!”

太宰治不知道,这是我的第十次回溯。

前面的九次,均以失败告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