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可以画一画衣服和手臂,总归是我天天见的,都不用参照物,从记忆里拎出来就行了。
最后就是……绷带了。
我犯了难。
说实在的,我不想和其他普通的绷带画在一起,我私心里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,对于太宰治而言,也该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才对。
我犹豫了半天没有下笔,突然,手中的笔被抽走了。
我惊讶地看向太宰治,他脸上带着淡笑,将铅笔在手中转了一圈,戳在桌边。
“让我试试看。”
他起笔,铅墨从他的右手指尖开始涂染,绷带沿着他的指缝逡巡,柔柔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。我以为这便是终结了,但他并未停下,而是笔略一勾勒,向上延伸,带子勾过他的脖颈,擦过他的耳侧,绕过他的脸颊,咬在他的齿间。紧接着再度向下,攀上他的左手,落在他的掌心,最后尾端下垂到他的衣角边缘。
太宰治将笔放下,轻轻开口:“怎么样?”
我没说话。
我根本说不出来话。
我脑海里只有四个字——“极尽缠绵”。
蒸腾的热气蔓延到周身每一个角落,如果我有表情想必此刻一定是红透了脸。
“挺好啊。”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“啊,那就带回去装裱起来,挂在墙上,阿澈就可以日日看,夜夜看,想看的时候要看,不想看的时候也要看。”太宰治说。
装裱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