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一路上对待魏清辞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,杜玉衡这次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:
“还不清楚,到底是骡子是马,等遛了以后才知道,我先进城去交差了。”
守城士兵玩味的看了众犯人一眼,便开始放行。
入城后,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众人皆是一愣。
各种小摊商贩的吆喝声,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,采购的妇人,嬉闹追逐的孩童,逛街的青年男女,热闹非凡。
但人群却诡异的全聚集在南边,而北边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,从深处还隐隐传来一声声吼声。
仿佛中间有一道无形的线,将这座城给劈成了两半。
唯一能证明这是同一个城池的地方,就是两边都整齐划一的种满了许多柳树。
“跟上。”杜玉衡压根儿不屑给众人解释,只是淡淡吩咐一句。
不久后,城池北边便有一群人迎了过来。
“杜小子,这次带回来多少人?”
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,一双虎目炯炯有神,国子脸上留着钢针般的浓密短须,身穿一件麻色薄衣,敞着胸口,肌肉纠结,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疤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彪悍的气息。
但,魏清辞大致目测了一下,这个魁梧却不高大的汉子,最高…最高一米六……
杜玉衡却对这汉子态度十分恭敬,急忙下马单膝跪地道:“禀牛大人,听负责押送的官差们说,半路上有犯人逃跑死了几个,剩下的就都在这了。”
“他娘的,肯定又是这帮狗官差找乐子弄死了人,每次都是这副鸟德行。”姓牛的汉子吐了口唾沫,恶狠狠骂道。
李木等衙役脸色难看,终于也体验了一次,众犯人在这一路上的心情:
敢怒不敢言……憋屈的要死。
姓牛汉子看向一众犯人,不爽的来回打量了几番:“豆芽菜,你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是那个身上穿的破破烂烂,长得和娘们一样的小子。”
魏清辞四下看了看,最后伸手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鼻子……大家身上囚服都破破烂烂,但长得娘,肯定不是喊我!
“呆头呆脑的。”汉子瞪起虎目,不耐烦道:“就是你小子,叫什么?身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他心里却是暗叹一声……和老武王长得是真像,就是虎父犬子都算不上,老武王何等英雄,居然生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,唉,真是家门不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