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要什么证据?”王长利怒道:“难道当爹的还往女儿头上扣屎盆子吗?”

三爷冷哼一声,“你能把女儿推到火坑,什么事情干不出来!别给我耍滑头,这里是锦衣卫,打死你这样的,比碾死个臭虫还容易!神马玩意!还自荐枕席,简直丢北平人的脸!”

让三爷夹枪带棒,几句话吓掉了王长利的胆气。

他老实了许多,“要证据……我家里的丫鬟春桃随着姑娘去的,还有牡丹楼的人,都能作证!”

三爷点头,“好,我会安排人去询问,我再问你,为何要让女儿陪着黄子澄,黄子澄又答应了你们什么?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“如实讲!”

“是!”王长利叹了口气,一张大圆脸缩成了包子,别提多悔恨了。“我,我鬼迷心窍了,觉得黄子澄是太子之师,又是探花郎,身份尊贵,前途远大,能伴随在他身边,哪怕当个小妾,也不算委屈了女儿!”

“呸!”

三爷除了啐他一口,真不知道说什么好!

小妾到了哪里,都是低人一等的奴才,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,又有谁舍得让女儿做妾!这个姓王的,纯粹让名利塞住了脑袋,枉为人父。

王长利头越发低下去,他更是满腹的委屈,“那,那黄子澄是答应了的,说是要娶我的女儿过门,谁知,谁知他几天之后,居然翻脸无情!他,他白白睡了我的女儿!”

“啪!”

三爷怒拍桌案,“你给我老实一点!你说黄大人答应了你,可黄大人却说,你让自己的女儿冒充青楼的歌姬,设计陷害他,把他挂在了牡丹楼,是你们处心积虑,罪不容诛!”

“荒唐!”

王长利激动地站起来,胡子撅着,头发都立起来了,怒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