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栖道了声谢,接了过来。
虽说金衣和尚把他们两人都留了下来,但其实他只是在沙发上坐着,真正被指挥被折腾的是堂翊,而堂翊没了上次的癫狂,眼神漠然,配合安排,只是偶尔,他会透过符纸的间隙,远远地看一眼沙发上的孟栖。
两人这次见面,没说一句话。
金衣和尚们围着堂翊,开始念念有词地做法,堂翊静静看着孟栖,就这么远远地看着。
孟栖避开了视线。
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,那是假的,毕竟堂翊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。还记得上次自己从江阴回来,堂翊在机场接自己的场面,他们嘻嘻哈哈开玩笑,还约好一起吃饭。
那些日子仿佛在昨天。
可后来,事情就变了,堂翊成了借他命的人,还告诉他,说喜欢他,时而变得癫狂。
变化太快了。
以至于孟栖觉得,这几个月就像梦,他想过无数回,借自己命的可能是其他恶人,但从来没想到,会是自己的这个朋友。
孟栖闭上了眼睛。
他没有那么伟大,不可能将自己的命无私地借给堂翊。
上一世,父母的悲惨命运以及自己的遭遇,难道还不够吗,堂翊不是始作俑者,可的的确确,自己的命被他借走,他才能活着不是吗。
这就是事实。
堂翊嘴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。
有什么好说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