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伊尔斯那个老东西,竟然连修复液的钱都不肯出,让小沙这么小的孩子自己扛过如此严重的伤痛。他当初若是知道,伊尔斯所谓的治疗就是把小沙扔到慈善医院不管不问,他早就把这孩子接到身边自己照顾。
后悔,自责,好像已经来不及了。受过的伤可以修复,那些经历的痛苦又该那什么偿还呢。
“小沙,小沙?我是哥哥,哥哥来接你回家了……”
维科蹲在床头,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,手搭在弟弟的额头上想像小时候那样摸一摸,又怕粗糙的掌心划伤那脆弱的皮肤。
亚多叹口气,搬了把椅子给孕虫坐下。
“别叫了,刚才医生给他喂了安眠药,药效不过是醒不来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维科悬在半空的手掌猛然握成一个拳头。
“安眠药?为什么要给他吃那种药。”安眠药对于未成年幼虫是绝对禁用的药物,除非极特殊情况,否则是不允许给幼虫服用的。
“还能为什么,当然是止疼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安眠药可比镇痛药便宜多了。”
亚多有些烦躁的搓了搓眉心。不知为什么,明明只是想快点完成计划把阑夜秋跟维科分开,他好单独对维科下手的。可今天这兄弟情深的戏码又让他演的格外难受。
这个难受不止是单纯的字面理解,还有一些他也搞不清的东西包含在里头。
是啊,他曾经也想做个好哥哥,可是为什么……
思绪卡在某个记忆的临界点上,像是被上了一把锁,亚多每次回忆到这,都会不自觉的把这里再加上一把锁。即使时过境迁,有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在意了,可那段尘封的记忆却变成了他一生中都无法逾越的禁咒。
一旦触及,他对维科的恨就会连带着加重一份。
阑夜秋站在维科身后,让雌君把背部靠在自己身上,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揉压,目光却有意无意的一寸寸扫视着病床上安静如斯的小沙。唇角微微翘起。
吃了安眠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