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他心里，只更加坐实了一个想法——颜璨果然是抱着金主爸爸的大腿上位的，只不过这个金主分外年轻，颜还很出众，即是被包养也大概是赚到了。

姜凯升一边仍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，一边苦逼兮兮的开始好好工作赚钱还债。

没办法，虽然不知道最后维森莫和自己的前公司怎么谈的，但签解约合同的时候，经纪人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足够让姜凯升猜个七八分。

但是现在，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
因为他留下来了，他还有机会继续演戏，虽然只能拿报酬的二十分之一，但是他可以简单的、毫无负担的去做这件事了。

本来姜凯升准备好好感谢颜璨一番的，不管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帮了自己，总之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占了便宜。

然而颜璨并不是什么大善人，就在姜凯升道谢之前，他十分残忍的把姜凯升拉到剧组里拍了定妆照，然后大手一挥表示，挺好看的，给你自己珍藏了，不会发出了。

姜凯升：“……”

这家伙果然是个魔鬼！

感谢是不会感谢他的，这辈子都不会感谢他的，只能好好演出反派，在戏里虐他这样子！

于是众人就在片场看到了一个十分入戏的姜凯升，每次只要颜璨一出现，他就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目光追逐着颜璨，仿佛是想掐死他，又仿佛是想道谢。

总之，千言万语难说尽。

对此，秃头导演十分满意——“哎呀，小姜啊，当时你来试镜蒲公英的时候呢，我就觉得你演的很好啦，但是气质上，对，就是这个气质上比颜璨稍微差一点点。”

拍摄间隙，秃头导演与姜凯升勾肩搭背的站在一旁，秃头导演用手指比了个“一撮”的姿势，对姜凯升语重心长的安慰，“这个人呢，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比不上别人，没办法的，你看我吧，虽然觉得我少年成名，一部电视剧拍了十几年很爽，但是啊，我也有很多无解的烦恼啊……”

秃头导演这一碗心灵鸡汤来的真是恰到好处，姜凯升感动的看向秃头导演，“欧阳老师，人生赢家如您，也会有这些烦恼吗？”

“是啊是啊，”秃头导演甚至想点上一根烟，“就像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，也无法阻止我的头渐渐变成今天这样的一片荒野……哎，人生几多愁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