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国公衮服,头戴冠琉,腰配长剑的他,只是坐在席位上,就有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压。
这威压,来源于他的权柄,也来源于他的传说与战绩,更来源于他脚下的滚滚血海与无数骸骨!
只是看着他,夏义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,这位丞相的上位历史。
匈奴人、羌人、西域胡人、乌孙人、交趾、日南丛林的生番……
自其出现以来,已有数以百万的人民,成为了其权柄的踏脚石。
便是在内部,这位丞相的威名,也足可止小儿夜啼。
太上皇帝因其晚年困守五柞宫,东南贵族、地主、宗室,十余万人因为叛乱而被戮,数十万人被流放。
数不清的千年世家、名门破灭,齐鲁吴楚之地几乎被换了一波血。
至于长安,更是被洗了一次。
永始以前的官员,十之七八,皆被贬斥。
朝野内外,都已经找不到这位丞相的对手了。
在事实上,这个庞大帝国的主人,已经是他了。
休说是夏义了,便是执政们,也没有几个能在这位面前保持冷静。
张越却是很和气,让人招呼着夏义坐下来,然后问道:“今次请博士来此,乃是想向博士请教,这安息之事……”
“还望博士不吝指点!”
夏义闻言,连忙起身拜道:“丞相在上,下官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