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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相同时刻,万里之外的西域,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。
此时,冬雪渐渐融化,大地回春。
冰川的雪水,从天山高处流来,滋润着沿河两岸。
尹列水,和一百年前没有分别。
延绵不绝的穹庐,从天山脚下,一直延伸到了远方。
上百万头牛羊,聚集在这水土丰盛之地,啃食着刚刚长出来的嫩草,方圆数百里内,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军帐。
“先贤惮再次拒绝了来王庭向大单于问安的命令!”丁零王卫律走进一个穹庐之中,将一份写有文字的羊皮纸,丢到了案台上:“这个逆贼是在自寻死路!”
过去半年,单于庭一边忙着集结兵力,向西域的日逐王先贤惮施压,一边则遣使沟通,希望对方能够低头,来到单于庭,向单于请安。
当然,先贤惮要是敢来,恐怕就回不去了。
至少,他的日逐王就不要做了。
先贤惮显然也明白了这个事实,所以,一直推脱有病,不肯前来。
迫于单于庭的军事压力,在冬天的时候勉强同意,派其世子来单于庭。
很显然先贤惮是在以拖待变。
单于庭,显然不可能让他再拖下去了。
帐中的贵族们,纷纷聚拢起来,阅读着卫律带回来的文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