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他便叫苦连连。
因为,他发现自己搬运的速度,有些赶不上张越批阅的速度了。
这样一下午忙下来,赵玄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手臂酸软,四肢抽搐,仿佛虚脱了一般。
但他不敢休息。
因为,每次他稍微懈怠,就能听到那个催命符一般的声音:“草之,快点!别磨蹭!”
这让他连喘气的时间也没有。
至于偷懒甚至于甩手不干这种事情,若是在自己家里或者其他地方,他或许敢如此。
但在此地,他连念头也不敢起!
那个坐在简牍堆中的侍中官,就像是一个魔神,令他战战兢兢。
生怕行差踏错,招来一顿暴打。
终于,赵玄咬着牙齿,将最后几卷简牍,搬到张越身前的案几旁,然后整个人就一屁股跌到了地上,连一根指头都不想抬起。
张越透过堆磊如山的文牍缝隙,看着这个纨绔子,笑了一声,道:“草之啊,汝可不能懈怠!快去替吾倒杯茶来……”
赵玄闻言,心里面哀嚎着,却不得不挣扎着起身,低头应是。
看着赵玄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,张越在心里面微微点头。
这个纨绔子,还不算无可救药。
起码,他还是畏惧强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