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恐怖的是——哪怕他们做的再好,也没有什么卵用。
翻看汉书就能看到,那些留名的法家名臣,每一个都活的很辛苦,很痛苦。
张汤下狱自杀,桑弘羊宗族被灭,胡建被上官桀逼死,暴胜之死于巫蛊。
而赵广汉之死,更是彻底点燃了法家士大夫们的怒火和悲愤。
自是之后,汉季法家大臣的身影渐渐凋敝,几乎不再出现了。
如今,虽然还没有发生那么多悲剧,法家的人也和公羊学派合作的还算和谐。
但和儒家的士大夫一样,法家士大夫官员们的内心也充满了疑惑与不解。
精神压力大的吓死人。
像胡建这样,这么下去,就算没有广东人,他恐怕迟早有一天,自己能把自己吃了。
张越也是叹了口气,上前扶起胡建,道:“县尉何出此言?”
“法家虽然源于春秋子产、管仲等先贤之道,但实则却是生于子夏门下……”
“子夏先生,为《春秋公羊学》与法家的共同源头啊!”
“故而,法家之政,亦可为仁政、善政!”
这却是事实,也正是因为同出一源,儒法才能像现在这样融合在一起,儒皮法骨事业才能有今天的成绩。
张越说着,想了想,抽出腰间的佩剑,在大厅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圆圈,然后又画了两条阴阳鱼在圆圈之中。
由是,本该是宋代才出现的太极图,出现在了西元前的世界。
“县尉……”张越将太极图画好,对胡建微微作揖,然后转身对刘进拜道:“长孙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