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桀的脸色忽然怔住,看着张越一脸严肃,然后就又换上一副笑脸,道:“愚兄不过是陇西养马的马夫出身,如何敢攀附大名鼎鼎的李氏呢?”
陇西李氏,曾经是陇西将门的骄傲。
但是,李禹在李陵宗族被诛后,连李陵族人的尸骨都不敢去收容安葬,令整个陇西将门轻视。
其后李禹又跟着谷梁学派鼓噪和平,更是刺激了无数主战派。
如今在陇西,没有人再敢说自己和李禹是朋友这种话。
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。
只是……
上官桀的话和他的那个神情,却分明出卖了他。
张越知道,这个家伙恐怕不止知道,还深深的参与其中了。
说不定,还可能已经拿了李禹的钱了……
这并不难理解。
这就像当今世界的那些儒门的鸿儒们,别看他们天天唾弃商贾,痛骂商人为富不仁,嚷嚷着要杀光商人。
但谁私底下没有几个商人朋友甚至知己呢?
毕竟,你可以不喜欢某人,但没办法讨厌他的黄金啊!
所以,张越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,在心里面有了底了。
李禹看样子,真的是想当这个侍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