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为难的说:“那是绝密材料,要看,按规定必须要卫主任签字才行。”
小廖又说:“事关重大,找他签字,不见得同意。”
李良若有所思,说:“材料很多,那这样,下班我想法把它带出去交给你,你明天一早送过来。”
小廖感动地说:“太好了,就这么定。”
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在一间简陋的住房里,小廖认真地看着资料,他看到了一张画了很多圆圈的草图,又看到了,当时围捕三个地方的计划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,根据内部同志提议他在深思,当初,这些资料为什么不仔细看呢?而肖勇、王进为什么不讲呢,难道还有什么隐情?他又继续翻阅缴获的材料,一张‘复新社’人员登记引起了他的注意,表格上的照片,明明就是卫建国,而名字恰是江尉,表格中的介绍人红桃10。他真的不敢往下面想,难道这几年,局里一直不安定,难道还是被敌人所操纵的,于是,他把这一张抽出来,准备第二天复印好再放回去
一只小货轮,‘呜’的一声,缓缓地向码头靠岸。从船上下来一个人,王进背上背着一个包,拄着一副拐棍,慢慢地上岸。他对路过的一位老大爷问:“请问到东方红大队怎么走?”那人朝他看了一眼,奇怪地说:“到东方红大队有好几里路,没有人接你吗,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?”
王进说:“没关系,慢慢走。”
老大爷说用手一指,说:“呶,你从这里往东,见一条比较大的路,一直向北,到那边再问一下就是了。”
王进连声说:“谢谢,谢谢。”于是,‘呱嗒呱嗒’地走去
刚吃罢晚饭,刘芳正在洗刷碗筷,外面有人叫:“刘芳,刘芳有人找。”
刘芳出去一看,原来是王进,他连忙过去,接下了王进身上的背包,责怪地说:“你也不早点来个信,好到码头去接你。”
王进笑眯眯地说:“已经麻烦够多了。”到了屋里,刘芳让王进先坐下,给王进倒了一杯水。听说刘芳的丈夫回来了,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,少不了吴妈也拄着拐棍过来,她挤进人群,拉着王进的手问:“你是小伟吧?”王进点点头,也一把抱住王进,“孩子啊!”泣不成声。
有人提醒,他恐怕还没有吃晚饭吧。刘芳才想起进了厨房
时间不早了,邻居们渐渐离去,屋子里只剩下王进、刘芳、吴妈和冬冬。王进起身,笑嘻嘻地说:“不早了,你们早点休息,我还是到妈那里住。”
刘芳奇怪地问:“怎么?这里不是你的家吗?”
王进说:“男女有别,影响不好吧。”
听了这话,刘芳站起来,气呼呼的指着王进说:“你说的什么屁话,就算没有我,这里还有你的儿子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,你不认可我是你妻子,我可认可你是我的丈夫。”泪流满面,顿时嚎啕大哭。
吴妈过来也指着王进说:“小伟啊,这就是你不对了,阿芳为了你和冬冬,不知吃了多少苦,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,好好过日子才对。”
一家农家院子里,毛伟和刘凯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,一张小圆桌上放着茶。刘凯说:“当时要攻打西山,那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加上里面有10吨炸药,一旦引爆,后果不堪设想,只有想法把敌人全部引出来,才能保证那里的安全,同时,才能把敌人一网打尽,这是王进同志的智慧,功不可没。至于,肖勇和王进同志为什么在自己为难之际,始终没有讲出真相,我分析有两个原因:首先,现在情况做事过于简单化,听到风就是雨,有人说你是反革命,你就是反革命,有口难辩;也许讲了也不信。再者,也许还出于对胡先生的安全考虑。”
毛伟起身说:“谢谢老首长提供的重要信息,您多多保重。”然后,告辞。
回到家,毛伟连夜整理了一份长达12页的报告书,以及各方面的旁证材料,送到了军管会。在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,毛伟忧心忡忡地对军管会王政委说:“王政委,我最担心的是,我们有很多事情被敌人利用,他们乘机把水搅浑,转移我们的视线,我总感到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,现在,我们反而处于劣势,希望军管会大力支持我们,在一定范围内,采取一些必要措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