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嗯,你说的有道理。”老酒头伸筷点赞,露出了乐呵呵的笑容,他一边不断点头,一边享受着鱼肉的鲜美:“嗯~真香,真美味!”
见此,女人露出了释怀的笑容。
她站起身来,临转身之际,望了眼屋外正在垂钓的背影,喃喃道:“那天之后,我想了很久。一个一直垂钓的人,临了也钓不上鱼儿,那便不是在钓鱼了,而是滋饵以饲鱼长。您老说得对……我是为他而来,而他才是为鱼儿而来。”
老酒头白了女人一眼,继续大口享受着美味,显得迷糊道:“唔~你们这对夫妻啊,奇怪~”
女人感激地看向了老酒头:“您老不也奇怪吗?和一傻小子作伴。”
老酒头吐了鱼骨,舔了下油光发亮的嘴唇,随手一挥,桌案上的残羹剩饭、以及碗筷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!
他看向了窗外的风景,咧嘴露出了一口残缺的黄牙,有些微醉地笑道:“……傻子可比你们体己,以老儿我看呀~你们才傻……”
女人对着还在自言自语的老酒头,恭敬一礼,随即无声地转身离去。
……
夜深,乌云侵染半空,向着黑店方向慢慢移动。
风越来越大了,水波声也越来越响,旗幡猎猎如战旗激荡。
石丘上的凉棚如浪起伏不定,少年已怀抱一根柳条,背靠石台安静的睡去。
许是太累了,他看着睡得很沉,就连石丘小道上不断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发觉。
轻盈的脚步声,停在了少年的身前。
红装裙摆上的龙纹随风飘动,如游龙暗夜神游太虚,芳香如沐,沁人肺腑。
这……是一位女子。
来人正是那美丽雍容的女人。